王立雪(本报)
6月1日起,北京将实施“史上最严”控烟条例,除了所有公共场所、工作场所室内区域及公共交通工具外,部分室外场所也被列入禁烟范围,违反禁令的烟民,最高罚款200元。北京市法制办、市卫计委、市爱卫会开展的控烟立法社会支持度调查中,超9成被访者支持“室内全禁烟”。94%的受访烟民支持控烟立法,多位领导干部也表示了戒烟意愿。
我国禁烟禁了多少年了,效果总不尽如人意。难不成吸烟人数的增加和生活水平的提高也成正比?想想六七十年代,农村人很少有吸“洋烟”(卷烟)的,最多也就是有身份、有威望的老年人吸旱烟袋。后来城里人凭票可以买到卷烟,再后来生活水平更高了,卷烟随处可见,会场上、饭桌上、烟民手中都有。全球每年因吸烟或接触二手烟而死亡的人数近600万,至2030年,这一数字可能达到800万。
《北京市控制吸烟条例(草案征求意见稿)》规定,室内公共场所、室内工作场所、公共交通工具内禁止吸烟。另外,违规设立吸烟区最高可罚3万元。为了禁烟,5月10日起,我国执行全新烟草税收标准,大多数零售价上涨,希望用经济杠杆推动禁烟,同时运用各种手段加强宣传。
我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烟草生产国和消费国。国家卫生计生委数据显示,我国吸烟人数超过3亿,15岁以上人群吸烟率为28.1%。我国有超过7亿人暴露在二手烟下,每年有100万人死于和烟草有关的疾病。可见,禁烟迫在眉睫,但又任重而道远。
前不久的烟价上调,不少人寄希望于此举可减少吸二手烟的几率,但是香烟销量却没有减少,烟民们普遍表现“淡定”。对部分老烟民来说,抽烟已成了习惯,上涨一两元几乎不会影响他们对烟草的喜爱,也不会影响他们对香烟品种的选择,“抽什么牌子、抽多少都没变”。
很多烟民“戒烟难”源于尼古丁成瘾,一方面是生理依赖,另一方面是心理依赖。在生理方面,吸烟者忽然停止吸烟,体内的尼古丁浓度就会下降,会出现一系列戒烟症状,比如烦躁不安、抑郁、发脾气等。目前一些戒烟辅助药物可以帮助克服生理依赖。还有一些“心瘾”是基于习惯。比如有的烟民将烟放在床头柜上,早上起床还没睁开眼睛就拿出烟来抽。帮助烟民改善的方法是建立良好的习惯,比如起床先刷牙,烟不放在床头柜上,身上不带打火机,有吸烟的聚餐少去等。这些习惯的建立均有助于成功戒烟。
为了保护民众身体健康,各国近年来也竞相出“狠招”,先后推出“禁烟令”。在新加坡,早在2006年,禁烟区就扩展至所有封闭的公共场所。随地扔烟头将被处以500新元(约合2630元人民币)罚款。在任何禁烟区吸烟的人,初犯者罚款250新元,再犯者500新元,第三次违反规定则处罚1000新元,屡教不改者要做义工或接受最高1年的有期徒刑。目前,新加坡是世界上唯一禁止进口任何烟草产品的国家。在匈牙利,楼道也列入严打范围;西班牙,最高可罚60万欧元;英国,禁止享受免费医疗;韩国,戒烟享受带薪假;法国,戒烟补助划入医保。这种“大棒加胡萝卜”的政策也不失为禁烟的有效手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