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琰
8月9日是暑假里一个寻常的日子,我家却因几位贵客的到访顿添了几分不寻常。听见爱犬杰克欢快的叫声,我赶忙走出“闺房”,只见父亲已迎到了几位贵客。为首的是枣庄日报社党委书记、社长马林,他带着报社发行部的老师们正将一个3000元的大红包交到父亲手里,看着上面一个个捐款老师的名字,我恍然一下反应过来——原来是枣庄日报社的领导、员工们获悉我考上山东大学却因家境贫寒,学费筹集困难,故而到我家走访慰问了。此时,我的感激是沉甸甸的,以至于不能轻快地表达。
父亲是滕州市木石镇的报纸发行员。无论是百花争妍的暖春,还是硕果累累的金秋;无论是骄阳似火的盛夏,还是雪花飘飞的寒冬,他总是骑着自行车,车后有个墨绿色的大包,里面装满了一摞摞的报纸,风里来,雨里去,把她们送到翘首以盼的人们手中。幼时的我以为那是很神秘的东西,因为母亲总是半分也不让我碰,估计是怕调皮的我给弄乱了。
父亲清晨出门时驮着的墨绿大包鼓鼓的,傍晚回来却已经瘪了,里面只剩下一份或两份的报纸。我知道那是父亲留给我的珍贵礼物。我急不可耐地翻腾出来,就地铺开,瞪大眼睛看上面的稀罕物事。当时的我还识不得几个字,所以面对那大页大页的铅字总是抓耳挠腮。不过,孩童的心理总是单纯得让人从心底发笑:既然识不得字,那便索性寻上面的画儿来看。但母亲却会温和地想方设法将我哄进屋里,我便不依不饶地嚷嚷着让她给我讲那些画儿的故事。幼时家里穷,买不起有趣的画册,而这小小的一份报,也算是我的启蒙读物了吧。之后来上了幼儿园,上了小学,上了初中,上了高中,直到考上山东大学,每多认识一个字,我便兴冲冲地翻出珍藏的报纸,看看上面是否有刚认识的新字。
当识遍所有《枣庄日报》上的铅字时,我已经从一个懵懂的小女孩长成了亭亭的少女,参加了今年的高考,以624分的成绩拿到了山东大学的录取通知书。
我欣喜若狂,着实兴奋了好几天。静下心来,我意识到这与长期坚持阅读《枣庄日报》是分不开的。我家餐桌上总是有一张《枣庄日报》。吃饭时,我眼睛不是瞧向碗里,而是瞧在报上,读到有趣时,会一口饭喷出来哈哈大笑。母亲这时总会很气愤:“下次谁再敢把报纸放在桌子上……”却没了下文。下顿饭,桌上照样有一份《枣庄日报》。
一天,我注意到《枣庄日报》号召开展小记者行动,顿时精神大振,跃跃欲试地对父亲说:“老爹,我想参加!”父亲说:“好!你的稿件见报后,奖个大蛋糕。”于是,那两、三个月一回的蛋糕给我的成长留下了香甜的记忆。
汲取着《枣庄日报》的丰富营养,我参加了2012年5月在山东东营胜利一中举行的省高中学生辩论赛,荣获最佳辩手称号;2012年8月又参加了在台湾东海大学举办的海峡两岸高中学生辩论比赛,荣获优秀辩手称号。这使我能以雄纠纠气昂昂的心态参加今年的高考,并取得如意成绩。接到山东大学录取通知书后,我们一家在高兴之余,也为高昂的学费发愁,而恰在此时,《枣庄日报》领导给我家送来了“及时雨”。
《枣庄日报》是伴我成长的“闺蜜”,更是良师益友。《枣庄日报》的帮助,我永志不忘。真诚地祝愿《枣庄日报》越办越好!